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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小鬼子機緣付真心,俏巴子賽博返真情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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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打開前面的門。

張本鮭魚之夢被綁在床上嘴也被破布塞住,病嬌妹、美鈺、自由高達同時站在病房裏,形成了鼎立之勢,看見我進來,一瞬間都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表情。

………怎麽回事,我只是想來讓張本鮭魚之夢幫我的忙而已,他的攻略對象怎麽全來了?

我感到不妙,看樣子她們已經認識到了對方……難不成這個醫院副本他也要趟?

看見我出現,幾個女人(?)一點也不奇怪,而張本鮭魚之夢卻差點流下眼淚,眼睛裏寫滿了快來救我,要不是我來,大概命和清白之身總有一個會沒有吧。

我走過去,看見他被子裏還有一只超肥的白貓,與這幾個殺氣騰騰的女人(?)不一樣,好像已經失去了鬥爭之心。

“………”我把他嘴裏的布摘掉,“你有什麽要說的嗎?”

“已經怎樣都無所謂了………”

“居然背著我找了這麽多女人,因為哥哥入院了我不在,你就開始了嗎!”

“鮭魚君,聽說你入院了我才偷偷回來見你的,結果這些女人是怎麽回事啊!我可沒聽說過!難道你在和我在一起之前就已經有關系了嗎!”

“小鬼子,敢騙你美鈺姐,今天你指定是走不出這病房了嗷。”

———如字面意思,他應該是完蛋了。

“既然出現了第四個,那好吧,你也可以加入我們。”病嬌妹陰森森地笑了起來,拔出了一把雪亮的柴刀,“我們把他分了吧?”

終究是走到這一步了嗎,張本鮭魚之夢。

………說起來,這只貓怎麽不加入?我看向這只被我親手閹了的貓咪,發現他已經在短時間裏像發面一樣胖了出來,應該是割了失去世俗欲望以後就變肥了,變成人形也應該是個肥肥,早就被開除出攻略角色了吧。

“救命……救命啊!”張本鮭魚之夢發出不成聲的悲鳴,用期待的眼神看了過來,我只能表示無能為力,畢竟我這樣普通世界的女人,終究是打不過他xp世界的角色的,要怪就怪他xp太怪了。

“幫你太難了。”看著拿著柴刀步步逼近的女人們,我露出憐憫的表情,“不過要救你也不是不行,除非你答應接下來用你的身體全心全意地幫我的忙。”

“我答應啦,我什麽都會幹的!”張本鮭魚之夢發出絕望的喊叫,讓我不由得對自己的關系被發現充滿了害怕,但既然只有這樣能通關這個混帳游戲,那麽也只有利用一途。

“慢著。”我止住了她們逼近的勢頭,“在分了他之前,我們是不是應該分配一下他身體的歸屬?他的頭歸誰呢,裏脊歸誰呢,腿肉歸誰呢,你們有想過嗎?”

“你是肉聯廠的?你真的是來救我的嗎??!”

張本鮭魚之夢發出了超大聲的吐槽。

“………”

大家停住了,看來弱智如這個游戲,她們一定沒考慮過這種事。

“……你說的對。”

美鈺把剔骨刀放下,點了點頭,“咱們好好考慮一下這個問題吧?”

見她們願意想這個問題,我拿出了一只馬克筆。

“沒問題,我們先來暫且劃分一下吧。”

“你真的是來幫我的嗎!”張本鮭魚之夢用氣音努力地想要轉達給我,但我怎麽會不知道。

“比如說,按照比較傳統的方法,把頭,軀幹和四肢分出來的切分怎麽樣呢?”

“你是漢尼拔嗎?你在沒進游戲前是不是已經把喜歡你的家夥全部血祭了啊?”

張本鮭魚之夢在瘋狂地吐槽,我沒理他。

“那我要頭。”病嬌妹率先開口,“沒錯……我要讓他付出代價———”

“不,得到了張本君的頭以後,我要帶著他一起去宇宙裏流浪,他的頭是我的———”

是自由高達,她好像很認真。

“艾瑪,你們爭的可夠起勁的啊。但老娘要用他的頭祭祖,你們誰也別想和我搶!”

有趣,為了他的頭,剛才還牢不可破的聯盟現在開始搖搖欲墜了。

我低下頭,問他:“你好受歡迎啊,還不快點多長幾個頭好給她們分?”

“你真的不是在看我熱鬧嗎……?”

“看來常規的分法是滿足不了大家的需求了,”我把馬克筆蓋上,“如果大家都想要公平的話,也只能把他做成生姜燒肉———”

“這個游戲是全年齡向的啊!你別把它搞成什麽獵奇18G了!”張本鮭魚之夢的吐槽連發,幸好這裏的攻略角色還沒有滅絕人性到這種地步。

“就算是分了他,也肯定有人會分到不滿意的部分,這樣的話分不分到底還有什麽關系呢?”我趁機在張本鮭魚之夢的臉上畫烏龜,“這樣可算不上是公平啊,而且算我提個建議吧,既然所有競爭者都在這裏了,那打敗其他人不就可以把活的帶走了嗎?這樣無論怎麽分,他都是你的。”

“………”

張本鮭魚之夢瞳孔地震,“………???!這也能拱火的嗎!媽了個巴子,你之前是幹什麽的……?”

在這種弱智世界裏,大家的思考回路都很好懂。

“………你說的對。”

這裏的攻略角色們懷著對張本鮭魚之夢扭曲(?)的全滿好感度擺出了戰鬥態勢。

“———我去上個廁所。”

我拉開了門。

然後瞬間帶著張本鮭魚之夢撲倒在地,解開了綁著他的繩子。

他的攻略角色交手的一瞬間便破開了房間的大門,發生了巨大的爆炸,而趁著遮掩,我拖著戰利品張本鮭魚之夢離開了這一層的病房,躲進了旁邊的樓梯間。

“……好了,我把你救出來了。該履行你的承諾了吧?”

“要是她們繼續找上來———”

他還在心有餘悸。

於是我決定幫他做最後的掃尾。

“你把這套衣服穿上,病號服就丟在現場吧。”我從紙袋裏拿出一套衣服,“她們會以為你已經凐滅在鬥爭的餘波中……幹脆就這樣得啦。我會給你一個新身份。”

“……媽了個巴子,你人真好———”張本鮭魚之夢眼含熱淚,展開了我給他的新衣服,“———怎麽是女裝?”

“啊,我沒說嗎?”我從紙袋裏掏出假發,“在這種地方一個人應付五個攻略角色也太難了,我需要一個小號……從今往後,你就是【娘希匹】了。太好了啊,娘希匹。希望你在和總裁傻卵和街溜子傻卵的對決中對他們已經有所了解了。”

張本鮭魚之夢滿帶著希翼問道。

“…………我可以拒絕嗎?”

“你敢嗎?”我問,順手把病房順來的水果刀拿起來削了個蘋果,“還不把衣服給我脫了?”

在張本鮭魚之夢恥辱的哭聲裏,他,張本鮭魚之夢死去了,而嶄新的娘希匹冉冉升起,離開游戲的脫逃大業會走向一條新的大道吧。

大概。

好了,暫且把時間轉回一點,在醫院醒來以後,我搬開堵在門口的椅子,拔開窗戶的插銷,估摸著在病房的幾位差不多也要醒了,就準備先偷偷摸摸溜到上面的VIP房看看最麻煩的兩個家夥怎麽樣。

“………很遺憾。”醫生說。

“他們死了嗎!(驚喜)”

“不,要怎麽說呢。”醫生表情有些覆雜,“在被撞之後,他們倆多少都出現了一點精神問題,還要進一步地觀察。”

———他們的精神早就出問題啦!

切。

我不出聲地咋舌,但還是問道。

“他們倆出了什麽問題?”

“這……”醫生露出兩難之色,“你要不自己去看看吧?”

我鬼鬼祟祟的地把住門框往裏面看去,總裁傻卵的床上只有一個連臉都纏著繃帶的人,他連眼睛都遮住了,應該也看不出來的是誰了吧?

“怎麽回事啊護士老妹兒,我咋這樣了捏?不趕緊給個說法我可不會放過你嗷!我在東百的三千〇手小弟可不會放過你們!”

……?

我退出去,重新看了一眼標牌。

是啊,就是總裁傻卵啊,他是被街溜子傻卵傳染了口音嗎?也不像啊?

我繼續轉向街溜子傻卵的病房,那裏床邊圍滿了他的小弟,大家鬧哄哄地想要護住想從床上翻下來的人形繃帶架街溜子傻卵。

“你們到底是誰!誰都不要攔我,我要去我的女人娘希匹的身邊!娘——系——匹————!!!”他掙紮著,聲音狠戾,“娘希匹,你救了我,我要你永遠做我的女人———!”

他普通話怎麽突然這麽好了?而且說話也怪惡心的。

———………

總之,我現在有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。

默默退出了這個樓層,我打開了手機。

【叮咚~】

【突發情況:靈魂互換

□□相撞的瞬間,靈魂轉換到了對方的身體裏,愛著她的他和他,究竟會碰撞出怎樣的火花?

(請自行尋找換回來的方法)】

———我真的受夠啦!

這種狀態肯定不能直接接觸,我判斷局勢,定下緩兵之計,直接跑路,來到了剩下三個傻卵的樓層。

確定了周圍沒有其他傻卵,我率先拉開了傲嬌傻卵的門。

傲嬌傻卵頭上裹著紗布,露出了困惑的表情。

“喲。”我毫不心虛的打了招呼,“你醒啦。”

———這家夥可以說是最好搞定的了。

然而,他卻反問道:“……你是誰?”

———?

———????????

等一下,給我來這套?雖然、雖然那天他確實是撞到了頭———

“你不記得了?”

我聲音發抖地問。

這家夥,好感度全都清空了?難道我的努力全都白給了嗎!

“………”他的臉紅了起來,“……雖然不記得,但是我看到你的一瞬間……也就是說,你就是我的戀人嗎?”

………

冷靜點,媽了個巴子,仔細想想,這不是個好機會嗎。

於是,我露出了微笑,點頭同意:“沒錯,你可以叫我媽了個小姐……這樣吧,以後我會早上來看你的。”

光速以上廁所為理由直接拐進了眼鏡傻卵的房間,他的頭上也裹著繃帶,露出了疑惑的眼神。

……不會吧。

“……你是誰?”

沒點新意的嗎!這游戲沒點新意的嗎!

“等等!先不要說!”

他阻止了我開口。

“沒錯,你就是我的□□,我的欲望之火,我的罪惡,我的靈魂,看到你的一瞬間我就明白了!”

你到底明白了甚麽。

“你,就是我的戀人吧!”

———………

“沒錯,達令,你終於想起來了!”我說道,“你叫我巴子就行了,你怎麽會失去記憶呢!我以後下午都會來看你的!



同樣以上廁所為理由阻止了他想以我的名字作詩一首的要求,我拐進了最後一個房間。

“我聽說了,你失憶了———”

我看向床上的抖M傻卵,而他也露出了魅惑的笑容。

“沒錯,就是你幹的吧。”

———什麽,這個傻卵居然知道是我揍的他嗎!該死,要暴露了!

“我看過身體上的傷,根本就不像是自己磕的,也就是說,是你———”

可惡!這個傻卵在磕了腦袋以後居然智商上升了嗎!

“是我自己磕到哪裏導致的吧,主人”

………

………………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沒錯。”我承認了這莫須有的侮辱,“你受累了。”

“怎麽會呢”他扭動起來,“接下來會有什麽樣的玩法光是想到這裏我的身體就已經熱起來了”

接下來的玩法是放置整整三天不聯系的玩法。

………這樣下去不行,我深切地考慮到了,但從中我又看見了新的機會,如果這次操作得當,也許可以一次搞定。

“把你的身體給我!”我雙手環胸,像胖虎一樣對著哭哭啼啼的張本鮭魚之夢說道,“這次,一定要———”

通關這個沒有改名卡的乙女世界。

這樣就可以了。

我滿意地看著面前帶著假發和穿著裙子的張本鮭魚之夢。

“很好,你的指標是他們兩個。坐上輪椅以後,身高的問題就更看不出來了。”

面前的張本鮭魚之夢腿被緊緊拷在椅子上,被我推進了電梯。

“至於嗎!至於做到這種程度嗎!”

他大聲質問,而我只是微笑著從上方俯視著他,把他推出來,示意他透過醫院窗子看向下方。

“你不想幹了?那我把你交給她們?”

下面是他的三個攻略對象,一人手捧一個他的黑白相框,在正在爆炸維修的大樓下面給他送花圈。

上面寫著什麽【永遠の愛】、【銀河絕戀】、【美鈺的小鬼子】,大家相攜著抹眼淚,而張本鮭魚之夢的名字已經因為這件事傳遍了整個醫院。

———雖然沒有□□上的死亡,但毫無疑問他已經社會性死亡了。

“嘶。”

光是看到那個他的巨大遺像,張本鮭魚之夢就倒吸了一口冷氣,被他一起吸到肺裏的應該還有他那顆想要逃走的心。

“這不是很好嘛,她們以為你死了,就會以高好感記住你,而你也保住了清白之身。”我打了個哈欠,“你差不多已經達成了通關條件,現在就只剩下我了。”

“………”張本鮭魚之夢沈默了,“媽了個巴子……”

“不把你榨幹再放走我豈不是做了賠本買賣,你別想逃嗷,要是我出不去你也別想出去。”

在房間門口站定,我低聲說。

“你也太扭曲了!就是因為你這麽扭曲,攻略角色才這麽難搞的吧!”

他大聲抗議,而我根本就不管他的抗議,直接把他推進了總裁傻卵的房間。

“我會遠程聯絡你,記得有事找我。”

———說實話,為什麽都發現張本鮭魚之夢是隱藏攻略角色了以後,我還在走路線二呢。

而他的難度確實也不遜色於這邊,要搞定他那邊的幾個攻略對象說不定會被幹掉吧。而我也終於,在漫長的游戲流程中,產生了一個疑問。

為什麽玩家角色的好感度也能被這個游戲系統量化啊?

拋開這點不管,男版和女版的任務應該也有著相似之處,我都有著攻略隱藏攻略角色的任務,按道理說,太君那邊應該也有一個和我有關的。

總感覺好像忘了不少東西。

現在再考慮這個也沒用了,我調整了一下耳麥,對張本鮭魚之夢命令道:“現在給我去把他最喜歡的東北大醬送了。”

“你認真的嗎!”

“為什麽……破壞我的計劃?為什麽還要救我!媽了個巴子,你好狠的心!”

“———讓我走吧,我已經有點受不了了。”

張本鮭魚之夢立刻吐槽。

“閉嘴,按照我們約定好的話說。”

“……”張本鮭魚硬著頭皮,把東北大醬放到了桌上,“你怎麽能這麽說……我是在關心你啊!如果你要做錯事,就讓我來阻止你吧,難道這也有錯嗎?”

感覺得出來他很勉強。

“………媽了個巴子。”披著總裁傻卵皮的街溜子傻卵痛心道,“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原諒你!就算送這種東西過來也不頂用!鬼!”

“怎麽會這樣,你變了,你怎麽會變得這麽冷酷無情。”張本鮭魚之夢棒讀著,“啊,狠心的是你吧。”

“嘔嘔嘔嘔嘔嘔嘔嘔嘔嘔嘔嘔”他瘋狂按SOS信號,“我真的不行了!我真的要不行了啦!你到底在和什麽東西戰鬥啊?”

“……鬼!”

“好,我走。”張本鮭魚之夢繼續按照我的指示念臺詞,“我走了,就再也不會回來了!”

“去下一個房間吧。”張本鮭魚之夢關上門,把街溜子傻卵的“媽——了——個——巴——子——”擋在裏面,進入了總裁傻卵(套著街溜子傻卵皮)的房間。

輪椅一進門,就被總裁傻卵抱住了。

“娘希匹,我就知道你會心疼我,所以才來看我的。”他深情道,“我想你,每天晚上腦子裏全是你,就算撞墻,頭疼得快要裂開,都滿腦子是你,娘希匹,做我的女人。”

“我超,重量級!”張本鮭魚之夢發出一聲尖叫,把他撞開,“你是惡墮了還是磕嗨了啊?怎麽能說出這種話的!”

“娘希匹,你是害羞了嗎。”他輕笑道,“一定是太累了,是不是,嗯?”

“既然你救了我,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位置。”他步步逼近,震聲道,“讓我康康!”

“你不要過來啊!”

張本鮭魚搖著輪椅在病房內閃轉騰挪,和蒙著眼睛看不太清楚的總裁傻卵對峙了好幾個回合。

“怎麽辦啊!再這樣下去我的清白就要被你的攻略角色奪走了!”

張本鮭魚之夢的SOS鍵快要被摳爛了。

“不要慌。”我打了個哈欠,“你往他傷口那打一拳,讓他失去意識就行了。”

“喝啊!”

隨著拳頭的一擊悶響,總裁傻卵(街溜子皮膚)倒在了地上。

“……呼,呼,結束了。”

張本鮭魚之夢劫後餘生的喜悅沒有持續多久。

“好了,現在叫個護士鈴,回去找街溜子傻卵吧,我估計也差不多了。”

“誒?還要回去嗎?”

張本鮭魚之夢顫抖起來。

“…………”

“媽,代表這母系社會的關系,了,代表結束和圓滿,個,代表個體的獨立………”

我看向正在對面解釋我的名字的眼鏡傻卵,面無表情地問,“你說呢?”

“———這個混帳游戲,我受夠啦!我真的受夠啦!”

張本鮭魚之夢發出了痛苦的哀嚎。

“媽了個小姐,”傲嬌傻卵這麽說,“你不在的時候,我也交到了幾個類似癥狀的朋友。”

———開 幕雷擊。

一早上就說出如此勁爆之語,就算是我也心慌了一瞬間。

“真的嗎,”我和顏悅色地削著蘋果,“太好了,你有沒有想起什麽來啊?”

“沒有……但、但是,有你的話,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!”

———就算想不起來也沒關系,不如說別想起來最好。

“那樣的話……”我低下頭,“看來你也忘記了我們原來的結婚計劃了。”

“……咦?等一下,有那回事嗎!?我們,我們已經進展到這種程度了嗎!”傲嬌傻卵大受震撼,連傲都傲不起來,變成了純純的十分嬌。

“沒錯,”我面不改色地胡扯,“你願意全權讓我籌辦,我也準備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。”

“…………!”

傲嬌傻卵已經進入了擊破狀態,稍微騙一下就會同意了吧。趁熱打鐵,我打開旁邊的易拉罐,把那個易拉扣套在了他的手指上。

“傲嬌傻、咳,你願意嫁給我嗎?”

好險差點把那個外號說出來了。

“………勉勉強強,可、可以吧。”

【叮咚~】

手機發出了一聲響聲,五顆星被點亮了一顆,這預示著我的路線二已經搞定了一個人。

計劃通。

滿足地盯著手機的完成度的同時,我為我終於能夠踏進通關的一步而沈浸在喜悅的餘韻中———

“媽了個巴子,救命啊—————!我真的要不行了————!”

為了記住這一刻,我無視了耳麥裏傳來的張本鮭魚之夢的求救聲大約一分鐘。

“……我要死了。”

發出了痛苦之聲的張本鮭魚之夢同志,現在正躲在街溜子傻卵的病床下,拼了命地想要躲過他的盲人摸象玩法。

“媽了個巴子———快點來救我啊!”他拼了命地用氣音傳達著消息,“這家夥也不是什麽善茬!他已經開始這種情趣玩法了!”

“巴子,成為我的女人吧。”

“他從剛剛開始就只會說這句話啊!好可怕,這已經是逃生類恐怖游戲了!我們玩的真的是一種游戲嗎!”

———你之前玩的不也是這種刺激感嗎,沒用的東西。

我嘖了一聲,溫柔地對傲嬌傻卵說道:“我忘帶東西了,讓我去拿一下好嗎?”

耳麥那邊傳來的動靜越來越大,再這樣下去,張本鮭魚之夢會被抓走的吧。本著沒剩多少的同伴愛,我還是幫了他一把,把相鄰的兩個門牌給換了一下。

“突發情況就是這裏?”醫生護士推著急救車跑進了街溜子傻卵(總裁傻卵皮膚)的房間,不由分說地把還在玩情趣游戲的街溜子傻卵綁到了病床上。

張本鮭魚之夢趁亂摸魚出去,遠離了這片混亂。

“我已經不行了!”他揪住我的衣領,“我不想和他們兩個玩你追我趕的游戲了啦!”

———康樣子這就受不了了嗎,你的抗壓閥值也太低了吧。

“能忍受這倆玩意兒才離譜吧!”

一群穿著緊身褲和豆豆鞋的精神小夥在病房外魚貫而入,進入了總裁傻卵(街溜子傻卵皮膚)的房間,與我們擦肩而過。

“老大,你咋地了,咋倒地上了捏?”

“是不是有銀要害你啊,來人,醫院你們趕緊給我們一個交代嗷!”

因為換門牌而引發蝴蝶效應了嗎,真麻煩。

轉瞬間走廊被一溜的精神小夥堵的嚴嚴實實,他們解開了地上總裁傻卵臉上的繃帶,又開始氣勢洶洶地尋找兇手。

“是不是你!是不是你!”

混亂中,連同街溜子傻卵臉上的繃帶被一並解開。

找不到兇手,無愧於暗夜帝王的組織,精神小夥們發出了一聲冷笑。

———等等,我有不好的預感……

“八十!八十!”

“找不到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嗷!”

【叮咚~】

【突發狀況:病房連通(難度上升)

兩個攻略角色的病房會並到一起,失去了外墻的阻隔,時間差這種把戲當然也無法得手了,遺憾】

“等一下,不要!”

在我嘶聲力竭的喊叫裏,病房的墻壁,連接著街溜子傻卵和總裁傻卵的唯一阻隔轟然倒塌。

在這聲巨響中,交換了靈魂的兩人悠悠醒轉。

———糟糕,來不及逃走了……!

“咦?媽了個巴子?”

“娘希匹……?”

我與張本鮭魚之夢同時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。

““怎麽會有兩個?”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完蛋了!

穿越被打出洞來的墻洞,街溜子傻卵和總裁傻卵也看到了彼此,目光交匯,對方的臉———不如說是自己的臉上顯現出一模一樣的驚愕。

在土屑飛舞,醫生護士交錯,轟亂嘈雜的一片狼藉中,顯然是這件事比較重要———

“這家夥怎麽頂著我的臉?!”

“難怪最近給我匯報的人總感覺不太對勁,老操著東百口音。”

“難怪最近病房裏都沒有我最愛的gi ao哥外放了,老讓我決定誰破產。”

兩個互相搏命的仇人,不,現在是難兄難弟註視著對方,同時怒吼道。

“———到底是怎麽回事!”

“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。”

張本鮭魚之夢握住我的肩膀,“怎麽辦?等他們反應過來———”

………也只能隨機應變了。

我趁著他們暫且沒有把註意力放在我們身上,低聲對張本鮭魚之夢說道:“……等會兒聽我說的做。”

“……怎麽回事?門牌號錯了……?”我指向病房外的門牌,撲向了街溜子傻卵(總裁皮膚),“太過分了,難道我之前照顧的都是別人嗎?我是娘希匹啊!”

“啊,你怎麽在這。”張本鮭魚之夢棒讀著走向總裁傻卵(街溜子傻卵皮膚),“表妹,你怎麽在這裏?沒想到這都能認錯,我還真是個大笨蛋呢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…?”

“……什麽?”

他們這才意識到不對。

“等一下,娘希匹,我在這裏啊!你照顧的明明就是我……”

“媽了個巴子,你怎麽朝那邊走了?再走就沒你好果汁嗷!”

“餵,等一下,肯定是哪裏搞錯了!”街溜子傻卵大聲喊道,“我的身體在那邊啊!”

“讓那個把我的身體吃得一身蒜味的家夥爬出去啊!娘希匹,娘希匹————”

OK,姑且轉移了仇恨,因為門牌放錯的原因,勉強可以扭轉成沒看清楚而相互走錯了房間這件事了。

“也許是撞擊腦袋還不太清醒吧。”醫生微笑著說,“常有的事了,說這種胡話,還什麽靈魂互換,肯定是新海〇看多了。”

兩張病床又被推了回去,街溜子傻卵和總裁傻卵在墻面上開了個洞的病房中遙遙相望———準確來說,是看著各自坐在旁邊的我和張本鮭魚之夢。

“娘希匹……”

“媽了個巴子……”

世界上沒有比我們四個人之間關系更混亂的情況了。

……沒有了。

我是媽了個巴子。

不要誤會我已經接受這個名字了,我現在還是他媽的非常痛苦。

但至少這個很搞笑的名字讓我有了脫離現實的感受,因為現實裏是不會有這樣的名字的,而且現實裏也沒有我現在要照顧的這群傻卵。

———沒錯,比如說現在給我打電話的這個傻卵。

“巴子,我好想你。”

剛剛給物理哄睡的街溜子傻卵(總裁皮膚)突然驚起,“誰?是誰想你!”

他媽的,怎麽這麽煩啊。

“是我的父母啦。”我硬裝出溫柔的樣子,捂住手機,“快睡吧。”

“是……是你啊,娘希匹。”他露出了痛苦的神色,看向旁邊的張本鮭魚之夢。而對面也一樣。

就是這樣所以才覺得你們很煩啊!

我面無表情地站起身。

“你要去哪!”

對床的總裁傻卵(街溜子傻卵皮膚)突然問。

“……我只是去給你們都倒點紅茶而已。”

我善解人意地這樣解釋,然後走進旁邊的熱水間把偷偷拿到手的安眠藥全都給混了進去。

“親愛的,喝茶了。”

———當然,也分了一份給張本鮭魚之夢。

把那倆傻卵全部放倒後,我拉著還沒喘過氣的張本鮭魚之夢開始往下層走。

“快點!你去最右邊那個房間!”我指揮道,“抖M傻卵三天沒挨打開始抗議了,你去給他一頓毒打安靜下來,隨便扔個易拉罐環告訴他結婚式上有別的男人,但這是主人的任務。”

“對我來說這種操作太難了吧!”

不顧他的吐槽,我一個滑步轉入了眼鏡傻卵的病房———



等等,為什麽傲嬌傻卵也在這裏?

【叮咚~】

【難度隨機增加:男人的友情

看來兩個攻略角色已經成為了好友,對於即將敗露所愛的是同一個女人的危機,你究竟會如何選擇……?】

———混帳游戲,混帳游戲我〇你媽啊啊啊啊啊啊!

“媽了個小姐…”

“巴子——”

在他們還沒喊出我的名字之前,我先發制人,一個後退助跑,主動勾住了他倆的脖子,在中間抱住了他們。

“親↗愛↘的↗,我好想你”

用身體隔住他們的視線,我輕聲說道,“想問我為什麽也和對方認識嗎?當然是他也是參加我們婚禮的嘉賓啊。”

“我草,我簡直嘆為觀止。”張本鮭魚之夢在耳麥裏感嘆,“你為什麽這麽熟練啊!”

———這家夥好意思這麽說!

“為什麽———”

我再次打斷了他們的話,手臂收緊。

“想問為什麽不提前告訴你?畢竟我說過吧,婚禮是保密的,我和他都商量過這件事了,再聊難免會說出點什麽的吧?你們談話也不和我說,驚喜差點就要沒有了,答應我,不要聊和婚禮有關的事好嗎?”

“唔、唔……”

他們被這種阻隔視線的熱情襲擊搞得暈頭轉向,順勢答應了下來。

然後我坐在他們中間,給我們拉了一個群。

“親愛的,雖然知道你失憶很悶,但醫生說不要相互走動。”

“所以,有事在這個群裏說就好了,好嗎?”

“誒……”

他們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。

“————好嗎?”

“嗯。”

“沒問題……”

迫於我的氣勢,他們回答了我。

“很好。”

我微笑著說:“等會兒我會單獨來看你,先回自己的房間好嗎?”

說完我便起身出門,朝他們眨了一下眼睛。

———真的非得逼我這樣嗎!他們都是弱智真是太好了!

我使用急速折返躲在走廊的暗角提醒張本鮭魚之夢可以出來匯合了。不多時,整個人好像大受震撼的張本鮭魚之夢走了出來,一屁股坐在了我旁邊。

“你的攻略角色可比我的帶勁多了。”

哪裏比得上你的啊。

“差不多可以商量下一步的計劃了吧。”

“等、等一下!”太君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,有點猶豫地打斷了我,然後又支支吾吾地問道,“那個,我是說,媽了個巴子,如果能夠離開這個世界的話,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真名?”

—————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……原來如此。

“不要。”我幹脆地拒絕了他,“我討厭立flag,要是有人知道了我在這個游戲幹過的事,我會控制不住把對方滅口的。”

“……哈哈,是嗎……我的身體不太好,小的時候總是動手術,所以還沒什麽朋友。”張本鮭魚之夢嘆了口氣,“沒事的,我只是隨便一說———”

“除非你在游戲通關的時候,再問我一遍。”

我說,“如果你幹的夠好,保持聯系並不是什麽難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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